最近SD中,是三右,以及山王乱炖。Ao3:whale_isle

【喻叶】白活(4)

这篇纯属无脑写,设定经不起推敲,一切都是胡扯八道
(部分设定沿用之前给喻叶本写的稿子,只是沿用,没啥关系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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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小时候,阁里的方士给他算过命——蓝溪阁每个孩子入门前都要算上一卦,黄少天的是“泽天夬”,投机好动,喋喋不休,年少有为,成在不休。喻文州是“雷风恒”,除了身子弱还命中注定要摸爬滚打事业坎坷,喻老看到这个卦脸就沉下来,阁主不以为然,说虽不易成事,但要坚持也是有可能的嘛,卦只算象不算终,话别说太死,算卦只为弟子知己善用,不是为了认命。

这话说后不满一年,阁主就后悔了,有时人不能和天抬杠,不认命不行。

喻老后走了一趟南山寺给儿子改运,南山寺方丈替他解签说雷风恒坏在桃花债上,二十岁以前别搞对象,桃花美矣,债就要命。躲过二十的坎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在此之前,千万忍着,生离死别也得忍着。

为此喻老只好始终不提指腹为婚的事,可天命难违,阳寿将近,他等不到喻文州二十以后娶妻生子。叶家当年允过,不论生男生女一律叫叶秋,以后好找。叶家孩子生不逢辰,喻老说二十之前远离一切姓叶的人,可二十之后务必找到她。他临终前匆匆嘱托,万般牵挂地害怕喻文州搪不住这个劫。

喻文州人有三好,不信教,不信爹,不信命,若信了就不会有今天。指腹为婚又如何,老方丈只说不能谈恋爱,他不爱叶家的人不就行了?可他温恭直谅,又很孝顺,自从做了少当家上门说亲的不少,他通通以父亲遗愿之由婉拒,说此生只娶远房叔伯家的叶姑娘,以至说亲的小姐又喜又怨,喜他性格良顺,怨自己没有姓叶的爹。



事到如今喻文州站在会堂里,面对一众侠杰,想到自己说过的话立过的誓,离二十一岁尚有月余,难免打脸。已有人渐渐想起旧事,人群里不知谁嘟喏着发出疑问:“喻少阁主今年多大了?已经能娶亲了?”

又有人问:“他不是要娶远房堂妹吗?堂妹变堂弟啦?”

此话一提打开了众人记忆的大门,黄少天也不甘落后,在喻文州背后叽咕:“你就算非叶家不娶,也不能这么不挑吧……”

叶修不乐意了:“我哪儿不好了?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

喻文州回头给少天一个“你再多嘴”的眼神,少天立刻住嘴却又转头问叶修:“你有什么家世?有家世还当贼呢?”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当年我叶家……”叶修话说一半就被喻文州一指头截住了话头,喻文州掐着叶修后腰耳语:“少说两句吧,出去再谈。”

叶修顺杆爬,回报以耳语:“咋,想娶啦?”

喻文州呵呵笑,鼻息喷在叶修耳侧:“就怕你不敢。”

都知道现在的问题远非眼前的苟且,而是远方更大的苟且。韩文清铁着脸看他俩苟且,等喻文州一个答复,张佳乐已忘了过路恩仇,只抱着胳膊等看戏,连一向懒得掺和的中草堂也兴致勃勃:“快快记下来记下来,回去跟老王说,他就爱看蓝溪阁搞事,叫他不来开会,错亿了吧。”

“方才韩帮主问我是否与叶修有买卖勾结,可我今日才认识他,怎么勾结,”喻文州对不远处站着擦眼镜的张新杰拱了拱手:“副帮主不是最清楚吗。”

全堂转向张新杰,张新杰发了会呆,眯着一双近视眼神游天外,好一会聚拢了目光,说:“哦,你说救人的事,那的确是我拜托你的。”

韩文清皱眉:“怎么你也掺和进去了……”

“哎,”张新杰戴回眼镜,面对张佳乐有些不好意思,“我从峡谷外路过,百花谷的动静闹得也是太大了些,我担心谷主手下没个分寸,而我又忙着处理公务,只好拜托同样路过的喻文州前去看看情况,别闹出人命才好,他连叶修是谁都不清楚,还是我告诉他的。”

张佳乐龇嘴冷笑:“嗨你们真好玩,一线峡谷是旅游胜地吗你们都赶着趟儿路过啊?”

喻文州笑:“这是去官道最近的路啊。”

“行吧,算你们有道理,”张佳乐翻了个白眼,“那你认贼做妻怎么回事?”

叶修拍桌子指他:“骂人呢你!”

张佳乐也拍桌子:“狗都骂了,说你贼是夸你!”

叶修还要继续拍桌子,被喻文州一把抓住了手,他回头朝喻文州瞪眼:“他骂你老婆呢你不管管?骂我等于骂你。”

喻文州非常受用地憋笑了会儿,解释说:“这的确是啼笑皆非了,叶修带着叔伯家的信物,我未细查也一时情急,想来其中还有些误会,回去会和他好好谈谈,一定给大家一个解释。”

“日后我盯着,保证他不会再打扰各位,先前丢失的东西,都是豪门就多多包涵了吧。”喻文州朝四面抱拳,又给韩文清长长地鞠了一躬,韩文清看向众人:“所以算是暂时和解了?”

张佳乐不依不饶:“我丢了刀就算了,你打伤我百花教众,一句包涵就过去了,未免太轻了吧。”

“家父锻冰雨剑时锻的其实是副对剑,一阴一阳,只是与我功体不合一直在剑室里放着,与其宝剑蒙尘,不如赠给谷主赔罪吧。”

喻文州已将诚意做了十成十,再纠缠就说不过去,这事本身也与喻文州关系不大,他也就是个被碰瓷的命。张佳乐自知这个道理,冷哼一声就算答应了。韩文清正要散会,喻文州忽然说道:“要说勾结,你们与其误会我,倒不如问问中草堂。”

喻文州转身与车前子相对,车前子还在同门徒唠嗑,嘻嘻笑笑,状况之外,就听喻文州说:“如果不是早先某人用斗篷偷了嘉王朝的重甲,谁都不知道中草堂丢了暗夜斗篷,暗夜斗篷对中草堂的意义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

车前子还未回过神来,左右张望,中草堂的人皆一脸困惑,喻文州继续道:“后来我问起中草堂的人,并不承认丢了东西,这还不令人怀疑么。”

“喂喻文州你太不要脸了吧!”车前子跳起来,“我那次明明是因为你……”

“因为怎样,和帮主解释吧,大家还等着散会吃饭呢。”
“哎就是就是,寿宴要开始了,都等着吃饭呢。”众人附和。

“喂,喻文州,你皮这一下很开心是吧!”

“还行吧,”喻文州当真若有所思了一下,“下次记得叫老王自己来开会,免得碰到这种状况都没个主话的人。”

“你们人就在这里,你倒是先把斗篷还来啊!”

喻文州忽然靠近压低了声音:“张佳乐追杀叶修的时候,斗篷丢在河边了,估计早就被百花缭乱炸成粉末了吧,你要算账得找张佳乐。”

车前子回头怒视张佳乐,张佳乐并未听到方才最后一句,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边吃瓜子边冲车前子白了个眼,车前子撸起袖子就要奔过去,被韩文清一声咳嗽又镇在原地。

“车前子留下来,其他人先去吃饭,派人回去把王杰希叫来。”

韩文清丢下这一句,其他人顿做鸟兽散,韩文清一边解下披风递给张新杰一边嘀咕:“屁大点的事情闹过来开会,幼稚。”

叶修不禁对喻文州撇嘴:“你太贱了。”

喻文州皮笑肉不笑:“骂我可等于骂你呀。”

叶修:“……”



出了会议室,喻文州送叶修出门,走到没人的地方他忽然停下:“不演戏了?”

叶修边走边蹦跶着在霸图后院里摘了几个桃,在水池子里摆摆就啃起来:“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继续演啊。”

喻文州看着他笑:“演到成亲都没问题?”

“没问题,嫁妆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彩礼了。”

他说着把一粒刚啃完的桃核塞进喻文州手里,喻文州也不嫌脏,若有所思地捏住了,顺杆捏住了叶修的手:“你上次说这话的对象,还是王杰希吧。若不然中草堂也不会对你用暗夜斗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哎,意思是那么个意思,但话可不是这样的话,哪能动不动把自己嫁了,王杰希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喻文州没憋住,笑出了声,叶修继续说:“但老王没你靠谱,合作有风险,我这不赶紧见风使舵来找你了吗。”

“你也知道自己见风使舵呢,”喻文州望了望四周,“这里不便留你,改天来蓝溪阁谈吧,顺便带上你的’嫁妆‘看看。”

“哈?霸图不留我吃饭啊?不用这么抠门吧!”叶修抽回手,一屁股赖在石墩上不走,“我还想着吃完了给沐秋捎回去一份呢。”

喻文州总听他这么说,不禁起了好奇:“你三番两次提到的沐秋,是谁?”

“苏沐秋呗,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儿,”叶修补了一句,“他这么跟我说的。”

喻文州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沉吟了一声:“还真的是他啊。”

“你认识他?”

“不认识,名字听起来熟,应该是同名同姓吧,没什么关联。”

话到这儿喻文州忽然望向半空,薄云遮日,平地起了凉风。这风来得无缘无故,叶修也觉出背后阴凉。叶修总觉得喻文州神叨叨的,这会怕不是在看天象,可天上除了云就是鸟,哪里有星可看,他一头雾水地跟着看了会,只觉得被天光刺得头晕眼花,就听喻文州长长地叹了口气:“少天,回来。”

不出片刻黄少天踩着轻功从天而降,一落地就对着喻文州嚷嚷:“你别老在我身上贴小纸人儿成不!”他扭过身去亮出后背,一张黄符捏的纸片人稳当当趴在上面,仿佛有灵,“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鬼上身呢!”

“你要不乱跑我也不至于这样,”喻文州打了个响指,纸人应声消失,“刚才又想去哪?”

“我想回蓝溪阁,霸图呆着我难受。”

“今天这饭你必须得吃,不止是开会的关系,还有韩家老掌门寿辰,送礼那天你不在也就算了,饭总得吃吧。”

喻文州劝得苦口婆心,少天堵耳朵表示抗议,眼珠一踅看到了旁边的叶修,立刻忘了方才这茬,拉着人称兄道弟:“你还没走呀!什么时候来蓝溪阁坐坐呗!你那什么路数,有意思极了,怎么跟人高手眼皮下浪的呢!回头教教我。”

“刚屋里不还嫌你师兄没眼光呢吗。”

“嗨我那就是陪我师兄演个戏,那帮二百五知道个什么呀,你还不知道吗。 ”

黄少天嘴皮溜,三两下就给人收拾舒坦了,叶修听着受用,摸着肚皮说:“暗挂子里的皮毛,容易得很,上房钻地,如入无人,这里头没什么门道,就是些歪门邪道。”

叶修自卖自夸起来也很得意,少天越听越来劲,挽着他躲开喻文州上一边耳语:“什么歪门邪道,是功夫就是好道,我不管,下回你来定要找我,我住我师兄隔壁,不带他,咱们上溪山玩儿去,可多宝贝了。”

“咳咳。”喻文州在身后清嗓子,少天放开叶修,转头做个鬼脸便跑开:“咳咳咳,你就学韩文清咳嗽吧,我看你也快跟他一样更年期了。”

跑远了还不忘跟叶修招呼:“我师兄就是熟透的莲藕——心眼多,你当心点别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

叶修大笑,对喻文州竖拇指:“没想到你们蓝溪阁还有跟我一样如此清纯不做作的人呐。”


是夜,喻文州回到蓝溪阁,忙了一天已近子时。更衣入睡前,又摸到了叶修塞给他的那枚桃核。他放脸盆里洗净了凑到灯下细瞧,没瞧出什么所以然来,倒是频频想到白天的一些事情。叶修临走前问他,偷听开会时仿佛大家都不知叶秋与一叶之秋是同一个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喻文州讳莫如深并未回答,只说日后自会知晓,叶修对此满不在乎,说你俩的小秘密跟我没关系,只不过你把我认做叶秋,我难免有些好奇。

喻文州那时心念一动回答他说:“你不是叶秋,一来二去我就确定了,你确实不是他,他和你……完全不同。”

“这里面,实在说来话长……”喻文州有一瞬间似乎陷入了回忆,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又端起分寸,同叶修说,“今天的闹剧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这不妨你我以后继续见面,还有余地。”

叶修看着他有些困惑,但这困惑一闪而逝,叶修耷着双眼睛,嬉皮笑脸地说:“中原第一战神,有缘的话带我认识认识呗。”

喻文州低头笑,笑了会儿背过脸去。有一瞬间叶修觉得他那副滴水不漏的笑吟吟的模样里竟漏出一丝苦涩,他说:“没有这个机会了。”


喻文州捏着那枚桃核,忽然凝神聚起掌风,翻手拍在桌子上,桃核碎裂,里面滚出石粒大的纸团儿。他抹平纸面褶皱,递到灯下,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列着黄金数两,珍贵石材若干,兵器数把,末了结尾写到“怕少当家贵人多忘事,彩礼清单给你列好了。”

喻文州看着纸条,啼笑皆非。昏昏火光里静坐许久,几次将纸条递到灯前烧掉又收了回来,索性站起来收进袖袋。走到床前又不禁笑了一声,骂到:“有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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